“梅花桩”的前世今生
史佩栋助理 王晓桐 许元祥
梅花桩,很多人都知道指立于桩上练习的一种拳术,又名梅花拳,简称梅拳,也常用来作为基础功练习。梅花桩起源于明末,最初以家传形式流传于民间,到清乾隆年间始向外界流传,近代以河北栾县韩其昌传人较多。
图一 武术“梅花桩”
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梅花桩武术其实是源于建筑上的梅花桩结构。梅花桩所用木桩,直径3~5寸,下半截埋在地下,上半截高出地面 3尺3寸,桩与桩之间的距离前后为3尺,左右为1尺5寸。随着功夫不断增进,桩要不断加高,有的加高到5尺;也有人以砖块代桩,先在平砖上练习,再站横砖,进而站立砖。布桩讲究上应天象,下合地时,中合节气,如"北斗桩"(又名七星桩)、"三星桩"、"繁星桩"、"天罡桩"、"八卦桩"、"五行桩"、"九宫桩"等。梅花桩,因立于桩上练习,故有别于诸拳,也不同于南拳中的梅花桩拳套,其难度远非地面练习能比,练起来要求式正势稳,要建立严格的动力定型。梅花桩最适合两人以上的集体练习,众人围成一梅花状,忽开忽合,伸缩无定,饶有兴味。其套路除五式固定外,无一定型,其势如行云流水,变化多端,活而不乱。
图二 梅花桩布置图
桩基础上采用梅花桩及方格桩布置的区别是桩位置不同,方格就是每个交叉点布桩,梅花桩每排桩错一桩位布置,方格桩一般用于框架结构,梅花桩一般用于支撑底板。
桩基础由基桩和连接于桩顶的承台共同组成。若桩身全部埋于土中,承台底面与土体接触,则称为低承台桩基;若桩身上部露出地面而承台底位于地面以上,则称为高承台桩基。建筑桩基通常为低承台桩基础。高层建筑中,桩基础应用广泛。
特点:
(1)桩支承于坚硬的(基岩、密实的卵砾石层)或较硬的(硬塑粘性土、中密砂等)持力层,具有很高的竖向单桩承载力或群桩承载力,足以承担高层建筑的全部竖向荷载(包括偏心荷载)。
(2)桩基具有很大的竖向单桩刚度(端承桩)或群刚度(摩擦桩),在自重或相邻荷载影响下,不产生过大的不均匀沉降,并确保建筑物的倾斜不超过允许范围。
(3)凭借巨大的单桩侧向刚度(大直径桩)或群桩基础的侧向刚度及其整体抗倾覆能力,抵御由于风和地震引起的水平荷载与力矩荷载,保证高层建筑的抗倾覆稳定性。
(4)桩身穿过可液化土层而支承于稳定的坚实土层或嵌固于基岩,在地震造成浅部土层液化与震陷的情况下,桩基凭靠深部稳固土层仍具有足够的抗压与抗拔承载力,从而确保高层建筑的稳定,且不产生过大的沉陷与倾斜。常用的桩型主要有预制钢筋混凝土桩、预应力钢筋混凝土桩、钻(冲)孔灌注桩、人工挖孔灌注桩、钢管桩等,其适用条件和要求在《建筑桩基技术规范》中均有规定。
图三 梅花桩桩基础
图四 深圳湾观景栈桥工程 4800万建起的“梅花桩”
“梅花桩”应用广泛,不仅大量用于建筑桩基础,武术,民间舞狮,也被我党卓越的军人应用在作战的排兵上。今年正值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编者特别辑选下文,以飨读者——
新四军用"梅花桩"战术布阵阻敌 打出1:10战损比
图五 罗炳辉将军
有人说,打仗要靠天赋,熟读兵法百条不如临阵心生一计。罗炳辉,这个从云南山区贫苦农家走出的少年,似乎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天赋。没上过一天军校的他,凭借多年行伍积累的经验,最终成为一代名将。1941年4月,新四军二师副师长罗炳辉,在南京六合两山间的洼地中布下一套他精心设计的阵法,静候着蜂拥而至的日寇……
新四军多路出击,成功钓出“大鱼”
罗炳辉抵达六合时,带了两个旅。他的任务是巩固与发展淮南津浦路东抗日根据地,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和掩护麦收的任务。这个任务看上去只要被动防守,但罗炳辉认为,与其整天提心吊胆,不如主动把敌人引出来吃掉。部队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开拔了。大家知道,长江对岸就是侵华日军总司令部、汪伪政府的首府——南京,你罗炳辉还生怕鬼子不知道新四军来了?没错,我就是要上门叫板!4月10日至14日,新四军第二师以第四、第五旅及津浦路东联防司令部独立第四团各一部,向侵占扬州、仪征、天长地区的日伪军展开反“点线”(据点和封锁线)作战。罗炳辉连克仪征、天长等地多处据点,并进袭天长县城,歼敌150余人。
短短4天,新四军多路出击,处处告捷,令日寇胆战心惊,急忙加强防御,并集结力量,准备进犯六合——消除江北这一“大患”。4月16日夜,驻扬州等地日伪军700余人携带轻重武器扑来。此时身在六合的罗炳辉,已经“恭候”多时。
升级戚继光“鸳鸯阵”,他布下“梅花桩”
“梅花桩”阵法,简单说就是把部队打散,成为一个个小组,像钉在地上的梅花桩一样纵深分布,同时各部相互协同。这一阵法的发明者正是罗炳辉,六合金牛山一战,是“梅花桩”首次登场。战场选在六合县城东北40多里的金牛山、峨眉山间的洼地,这里地势起伏村庄稠密,便于隐蔽。罗炳辉手上兵力是2个团加1支旅直属队。见到地形甚佳,他索性把梅花桩用到极致:15团在大井赵一带,警戒六合及金家集方向,并以“班”——最小的军事单位分组活动。如敌来犯,则加以阻击,并迅速报告;旅直属队驻泉水寺、癞子山一带;12团团部位于金牛山南面的大陈庄、钱洼一带,所属三个营第一营驻车蓬庄、和尚庄一带,向移居集、谢家集方向警戒,并控制樊家集通向大陈庄的道路;第二营主力位于乌山西南一带,向八百桥方向警戒;第三营驻厉马庄等地,向樊家集方向警戒。以上各部互为犄角,相互支持。
罗炳辉“梅花桩”的理念,像极了300多年前戚继光在东南沿海抗倭时采用的“鸳鸯阵”。这种阵法把部队组成12人小队——也恰好是一个班的规模,持长短武器相互配合。在此之前“半农民”的明朝卫所兵,列传统方阵面对职业军人出身的倭寇,一旦前排失利,整个队伍极易崩溃。而鸳鸯阵一出,战场立即扭转,单兵能力极强的倭寇遭到吊打。
大刀白刃终结日寇最后反扑,打出1:10战损比
17日天亮前,日军进入新四军的防区内,他们故意走田间小路,却被一支流动巡逻的“梅花桩”发现,战斗立刻打响。新四军故意败退,诱敌深入,但到了五里墩高地时,开始集中火力全面压制,敌人已无法再前进一步。
早上7点,新四军开始反击,经过激战,成功将战线反推10多公里。日军为摆脱覆灭危境,做疯狂反扑。新四军战士则效仿“梁山好汉”,手持朴刀,组成突击班,绕到敌后砍死敌人的重机枪手和掷弹筒班组。敌人失去火力支援,攻势顿挫。三营迅速打退了日军的反扑,乘势夺回大陈庄,并集中火力将残敌全部压在陆家洼,形成合围。上午11点,新四军弹药打光,随即舞起朴刀肉搏,日军开始溃逃。
半天时间,敌700余人的部队,500余人被歼,新四军还缴获轻重机枪9挺、步枪40余支、掷弹筒2具。新四军仅牺牲54人,在兵力弱势的情况下,罗炳辉打出了1:10的战损比,堪称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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