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成:用作品说话

2014-06-04 281 0

黄建成先生是空间设计界的标杆性人物,他先后在广州美术学院、中央美术学院任教,长期从事空间设计的教学、研究和实践,他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已经赫赫有名,他曾先后两次主持中国馆的空间设计,包括2005年日本爱知世博会和2010年上海世博会。米粒星云是黄建成及其他的团队设计的米兰世博会方案。虽然这个项目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落地,但是引发了他对艺术和设计的思考功不可没。
  作品引发对艺术和设计的思考
  古人讲,“十年磨一剑”。最近一年黄建成花费巨大时间和精力筹备了一次“艺术展”。这次展览用装置化的视觉形态来转化团队对设计、艺术以及文化的思考,是一次对十年来自己和团队的回顾和总结的契机,是对设计和社会、艺术、市场资本的诸多关系的一个思考,同时希望将“接地气”更好地融入到作品中来。
  本次展览的作品均出自黄建成和他的团队之手,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的作品也是一种存在的证明,这些作品真实地反映了黄建成及其团队的工作状态和思考模式。本次展览以精选的图片、设计模型、影像等方式展示黄建成团队代表性的空间设计案例,以及一些富有丰富的空间表现力和视觉可观性的装置作品。
  中央美术学院院长潘公凯这样评论,黄建成设计是基于展示空间的视觉传达,它不仅与建筑有关、与场内外空间有关,还与叙事对象有关,与视觉载体有关;它不仅与“物”紧密联系,还关涉作为“物”的承载和发生的“场”。 以“场域”为题来讨论设计问题,充满了理论的思考,但也是黄建成给自己的挑战,立题的同时也不得不破题,即便是在他自己的展览和作品中,他仍然要面对艺术与设计、观念与技术、创造与“落地”的矛盾,并找到契合点。
  黄建成的作品具体极强的视觉冲击力和空间立体感。他和他的团队设计的装置作品,无不将这一特性完美地呈现出来。
  从空间中长出的设计器
  作品“设计器”,着重突出空间的社会性,将思维和意识转化为具体形态。以中国传统的“虽为人作,宛自天开”的造景手法为理念,这个装置仿若是在空间中自然生长出来的一般。设计器的形态从平面上看,具有旋风的动势。从立面上看,是从项目理念里提炼出的关键词,到从关键词演化而来的抽象体块,再风化为碎片化的尘埃,最终与地面融合为一体。这个作品将十年来关于设计的一些核心关键词抽离出来。现在社会中设计师容易进入工业化的程序化、批发式设计的漩涡,导致没有个性和特点,但是设计师要有个性,虽然被社会的漩涡裹挟着,但也要把握自己,也要有所追求。
  “场域·设计”艺术展展出的米兰世博会中国馆概念设计不仅是整个方案的系统层面,而且提炼到了精神层面,把米兰世博会的主题“滋养地球,生命能源”的核心理念、符号再提炼出来做成一个装置,比设计还走的远一点,做成一个米粒星云这样大型的悬吊性装置。这个方案虽然本身没有落地,但可以启发概念和创意,或者把一些偶然性的思考、实践经验的理论价值固化下来。这个米粒星云是我们米兰世博会设计方案的艺术类、观念性的衍生,这个设计方案激发了针对生命本体的艺术化创作的冲动。米粒星云是黄建成及其他的团队设计的米兰世博会方案,设计理念为“希望的大地,生命的源泉。”围绕主题,中国馆建筑外形如同一颗坐落在绵延梯田上的“种子”。并且构想了多棱、切片、网状、削切、镂空、文字、散点、网罩、叠罩等多种的建筑语言使得“米粒”有丰富的变化。
“时空梭”着力表现一股“冲”的动势。体现了从“古”到“今”的演变,凸显“穿越”的历史感。通过一块完整的原石,切片构造一条坚挺的脊骨。
  “时空梭”源于湘军文化园的概念设计,其首先抓住湘军的“文化”、“精神”作为核心元素,以湖湘文脉为逻辑背景,表现这种“文化”、“精神”所体现出的“书香”与“铁血”的气质,及其在以岳麓书院为代表的湖湘文脉中的孕育,在湘军集团璀璨历程中的激荡,在大湘军文化系统中的升华等一系列的变化轨迹。这种轨迹借用了中国文化中的“水”的意象以及水的三种状态,表现湘军的柔与刚、智与强。
  上海世博会的时候,黄建成曾与荷兰设计师考斯曼(Herman Kossmann)合作设计“城市人”主题馆,现在又跟日本建筑师矶崎新合作湖南省美术馆的改造和空间一体化设计,与国外不同风格的设计师相比,在设计理念、工作状态以及工作习惯上,他认为最大的区别就是,相比于中国设计师而言,外国设计师考虑设计之外的因素很少,而我们中国设计师可能会有很多包袱,比如业主的意见和视野对于设计的指向性意见强,还有来自于中国悠久的文化,当然文化是好事,但深厚的文化可能会造成我们思维定式,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做起来不轻松,同等情况下,外国设计师会更回归到设计的本体来做设计。
  文化高速发展状态可能会造成“批发性设计”
  中国内地真正有现代意义的空间设计只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不仅基础薄弱,而且专业性、系统性有所欠缺,但是有快速的发展和积累,进步也是非常明显的。黄建成谈到在这个过程中有时候会很纠结,比如上海世博会虽然变成了众所周知的实际,但黄建成认为文化符号、历史符号过于表面。总觉得有些遗憾或者不太成熟的地方。而米兰世博会中国馆概念设计他认为比前两届的世博会设计更接近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恰恰因为各种因素没有中标,没法实现。
  另外,虽然中国超大规模的城市化给设计师提供了海量的设计机会,但是设计师在政府意志、社会压力、资本力量等一些因素面前似乎也显得苍白无力,有时候会很压抑,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创作,因此出现了很多程式化的设计,对此黄建成强调“设计师自身应有责任感和使命感放慢节奏进行斟酌、调研、积累、做一个和历史、文化相对应的视觉形态的生成,这是最好的模式。”
  在中国文化生态模式高速发展的状态下,有时候会生产出更多的垃圾,这就需要每个人都努力寻找一个相对平衡的切合点。在这种浮躁的局面下,黄建成说自己现在宁愿少参与一些项目、少设计一些,希望对设计本体进行更多的研究,同时探索新的设计实现路径。对于空间设计的前景,黄建成先生是十分乐观的,他相信对于设计来说,这种状态会得到改变。
 

评论 (0

成功提示

错误提示

警告提示

TOP